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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文】
《控鶴監秘記》唐人張垍所纂,京江相公[1]曾孫張冠伯家有抄本數十頁,皆載唐宮淫褻事,絕不類世所傳《武后外傳》。其略云:
太后幸懷義數年,懷義驕恣不法,馳馬南衙,為宰相蘇良嗣批頰,后聞而銜之。一日置酒上陽宮,從容謂千金公主曰:
「汝知朕左右無人乎,為此紆鬱,奈何?」
公主頓首曰:
「臣欲奏天皇久矣,天皇不言,臣何敢先言。今陛下既知小寶之罪,臣竊以為天皇是何等聖佛,託身人間,廣選男妃,自應擇公卿舊家子弟姿稟穠粹者,置床第間,足以遊養聖情,捐除煩慮。何事幸彼市井無賴之徒,為嫪毐、曇獻故事,被千秋萬世擬秦、胡兩后[2]耶?」
后曰:
「微汝言,朕亦知之。近日宰相批懷義面,正欺其市井小人耳。若得公卿子通曉文墨者,南衙何敢辱之。」言畢歎。
公主曰:
「陛下勿歎。陛下知太宗時有鳳閣侍郎張九成乎?其從子昌宗,年近弱冠,玉貌雪膚,眉目如畫,其風采絕類巢刺王妃[3]。」
后默然,俯而未應。公主遽前跪起附耳語曰:
「陛下毋過慮,兒兼知昌宗下體矣。兒於凝碧池置莊,春花盛時,駙馬輒宴賓客,宴畢賜浴。浴時,兒於琉璃屏窺之,群臣無有佳於昌宗者。昌宗通體雪豔,無微痕半暇。瘦不露骨,豐不垂腴。其陰頭豐根削,未起時,垂不甚長,渾脫類鵝卵。有窪棱高起五六分,鮮紅柔潤。」
語未畢,太后色和,謾曰:「兒試耶?」
公主曰:「兒非不涎之也,為後故不敢。然終不自信,故遣侍兒逼焉。」
回顧侍者曰:「據實奏天皇,毋慚也。」
侍者跪起附耳如公主狀,奏曰:「奴初遇昌宗時,似南海鮮荔枝,入口光嫩異常,棱張如傘,三四提後,花蕊盡開,神魂飛矣。昌宗遲速,亦不自為主張,婉轉隨奴意。事畢後,紅玉頹然,奴觸之,體猶噤也。」
太后大喜,指公主曰:
「兒誠解人。朕每聞世俗女子但好壯健,不選溫柔,此村嫗淫耳。夫壯健遲久,可以藥力為也,海外慎恤膠[4],朕宮中有石許,無所用之。男陰佳處,全在美滿柔和。懷義老奴,筋勝於肉,徒事憨猛,當時雖愜,過後朕體覺違和。御醫沈南璆肉差勝,然上下如一,頭角矇混,且皮弛,稍稍裹棱,非翹起不脫,故時覺不淨。如卿所云,乃全才也。」